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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 淑女系列 °。1 - 6 {18+} __ 糖心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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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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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1-23 12:52 PM  資料  短消息  加為好友 
 表面上看來,這輛龐大的貨柜車毫不起眼,但是從車側的小門走入,就能夠發現內部別有洞天。

  貨柜內部寬敞卻略顯陰暗,設置了豪華的桌椅,雕花的木板間隔出較為隱密的空間,儼然是

一個活動式的酒吧,這里是贓物市集里的交易場所,不少抱有高价贓物的賣方,都是在這里跟贓

物掮客們達成協議。

  賀蘭走進了貨柜內,往專屬于她的隔間走去。在昏暗的燈光中,隔間里坐著一個神情不安的

禿頭男人,旁邊還圍繞著几個凶惡的保鏢。

  “有什么好貨嗎?”她輕松且旁若無人地坐入柔軟的沙發。

  禿頭男人差點跳了起來,一臉緊張的表情。“你就是黑貓?”他怀疑地問,戰戰兢兢地抱緊怀

里的皮箱。

  賀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以指尖丟出一張黑貓卡。黑色的薄卡落在桌上,上面的黑色貓

儿栩栩如生。她早就習慣客戶們怀疑的眼光与語气,所以才會制作了代表她身分的黑貓卡。

  “收費標准你應該很清楚,找到買主后,我抽取交易額的百分之十,而要是貨品或是買主具

有高度危險性,我會按照情況提高佣金。現在,告訴我你手上有些什么貨?”她倚靠在椅背上,

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緊張兮兮的客戶她是看多了,但是很少看到這么神經質的,就連呼吸都是小

心翼翼的。

  男人小心地端詳了半晌,深呼吸一口气后才謹慎地往前靠。“這箱子里全是珠寶,你在黑市

里有管道,應該能夠很快幫我找到買主。”他悄悄打開皮箱,眾多的珠寶在昏暗的燈光下,仍舊

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賀蘭拿起一條鑽石手煉,仔細察看。雖然光線不足,但是還是能看出這些珠寶价格不菲,都

是惊人的高級珠寶。“兩個禮拜前,國際珠寶大展里有大量的珠寶失竊,調查出來是一個珠寶展

的高級主管監守自盜。”她抬起頭來,看見禿頭男子不自在的表情,臉色慘白如死灰。“這東西可

是燙手山芋,不好脫手。事情鬧得太大,有許多人會留意著珠寶的流向,不太容易找到買主。”

  “我可以給你更多的佣金,但是東西一定要快點脫手。”禿頭男人焦急地說道,他偷了這些珠

寶,雖然沒有被警方逮到,但是事情鬧開了,他急著把珠寶換成現金,好逃出國去。

  一個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來到一旁,眾人徒然惊覺黑影籠罩,卻沒有人發現他是怎么來到

的。這么高大的身軀,行走時竟然詭异地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賀蘭還來不及反應,手中的鑽石手煉就已經被拿走。她仰起頭來,正好詫异地望進商櫛風帶

笑的黑眸里。

  “黑貓,我們又見面了。”他微笑著點頭,欣賞著她气憤到發紅的臉龐,笑意逐漸加深。

  “你……”她被气得說不出話來,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膽大包天,不僅不理會她的威脅警告,

還敢出現在她的工作場所里!

  這個繡花枕頭難道沒有腦袋,不知道贓物市場有多么危險?會來這里交易的大部分都是亡命

之徒,要是惹到什么人,他大概會被活活打死。他究竟是太過愚蠢,還是有著令人欽佩的勇气?

  “啊,你很高興見到我嗎?”他故意曲解她的反應。

  “黑貓,這個人是誰?”禿頭男人緊張地問,擔心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商櫛風。

  “我是貓儿的伙伴。”他大言不慚地自我介紹,擺上最溫和友善的笑容,還狀似親昵地點點她

燙紅的臉頰,之后舉高手上的鑽石手煉,瞇起黑眸端詳。“特質的精選鑽石,每一顆都是經過挑

選,以同一個角度切割,這條手煉可以稱得上是難得的珍寶。要是放出風聲,大概會有不少珠寶

收藏家會開出天价來收購。”他緩緩地說道,神情与口吻都十分專業。

  禿頭男人還以為,商櫛風真的是賀蘭的伙伴,只當他也是贓物掮客。看見對方識貨,禿頭男

人連連點頭。“是的,是的,這些珠寶都是上好的精品,是霍普公司設計的。”

  商櫛風挑起眉頭,拿起皮箱里的珠寶察看著。“的确是霍普公司的珠寶,每一個扣環上都有

黃金圖騰的標示。”他低頭對著禿頭男人微笑。“前陣子在國際珠寶展時,霍普公司所展示的高級

珠寶不翼而飛,原來是在你的手上。算是命中注定吧,在這里被我遇上了,霍普是“太偉集團”

的子公司,現在就物歸原主,由我帶回去交差嘍!”他好整以暇地說道,接著以优雅的動作將皮

箱關上。

  禿頭男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還不能了解商櫛風在說些什么。“黑貓,這是怎么回事,什么物

歸原主?他不是你的伙伴嗎?”愈說到后頭,他心里也逐漸清楚了,光亮的禿頭上迅速冒出大量

的冷汗。

  賀蘭的臉色是蒼白的,她瞪著商櫛風搖頭,不敢相信他所說的、所做的事情。

  她的身体在顫抖,已經不曉得是因為气憤還是緊張,她筆直地看進他仍舊帶著笑意的眼里,

确定這個男人瘋了。

  “他是“太偉集團”的人!”禿頭男人終于反應過來,惊慌地大聲喊道,扑上前想搶回皮箱,卻

被商櫛風輕易閃過。“快!快把皮箱給我搶回來!”他狂喊著。

  商櫛風仍舊微笑著,另一手拉起賀蘭,迅速閃過扑上前來的凶惡保鏢們,不由分說地便將她

拖往貨柜車外。

  “貓儿,不要搖頭,我這是迫不得已的,這些珠寶真的是我老板的東西,那條鑽石手煉還是

他獨生女的生日禮物,而作屬下的我怎么能夠視若無睹,看著老板的東西流入黑市?”他低頭閃

過一個飛來的木椅。

  保鏢們在雇主的呼喊聲中,開始追逐商櫛風与賀蘭,貨柜內亂成一團,有人為了想分一杯羹,

也加入追逐的行列。

  “該死的,住手!你會毀掉本姑娘的信譽。”她想要掙脫,但是用盡力卻掙不開他的手。這個

繡花枕頭的力气,遠比她所想象的還要大,她只能被拉著逃离現場。

  “你們這行不是流行黑吃黑嗎?我是為了你,努力在學習适應這個行業啊!”

  他万分誠懇地說道,臉上沒有任何罪惡感。

  熱鬧的市集上,原本討价還价的人們,也被喧鬧的聲音吸引,扮扮回過頭來,目瞪口呆地看

著一個陌生男人拖著黑貓沒命地逃跑。下一秒,巨大的槍聲響起,追赶的人失去耐心,已經亮出

家伙。

  子彈落在他們前方几公尺的土地上,撞擊出煙塵与碎石子。

  “真是粗魯啊,他們都這么不愛護淑女的嗎?”商櫛風回頭微笑著,恰好看進她气得發紅的雙

眼里。

  “把貨品留下,我去跟那個人解釋。”她不抱任何希望地說道,猛地腰間一緊,竟被商櫛風輕

易地抱起,放置在重型机車上,而他不到几秒鐘就發動了机車,賞了在后頭追赶的眾人一臉黑煙。

  他的高大身軀,此刻緊緊地靠著她。賀蘭習慣性地伸出手,接掌了机車的駕馭,她咬緊了牙

根,發誓要是躲得過這一次,絕對要把他削成一片片,讓他再也不能來煩她!

  “貓儿,別白費工夫了,你現在是騎虎難下,他們不會听你解釋,只會認為你跟我是一伙的。”

他俐落地跨上重型机車,雙手握住她緊握把手的纖細手掌,強迫她催緊油門,机車在喊叫聲中,

迅速地离開現場。

  “我要殺了你!”她大聲地吼道,卻沒有辦法反抗。

  其實在贓物市場中,這類黑吃黑的事情經常發生,只要搶奪的那一方躲得過,代表功夫了得,

客戶也無法追究,畢竟那些貨品都是贓物,也不能上警察局去報案;然而見者有分,在一旁的人

當然可以受雇于客戶,幫忙搶回貨品,理所當然地分取佣金。

  只是,從來沒有人這么大膽,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黑吃黑,那等于是在鯊魚堆里丟下肥肉。

  听了她的話,商櫛風并不以為忤,甚至還低下頭來,男性的肌膚磨弄著她細致的臉龐,在耳

鬢廝磨間低語。

  “只要能夠躲得過身后那群鍥而不舍的仁兄,回去后我任憑你處置。”他溫和的嗓音里帶著笑

意,還有更深的親昵。

  在他們后方,有著几輛机車不死心地追逐著,子彈不停從后方來襲,每每被他們惊險地躲過。

  “看來不先解決他們是不行了。”商櫛風喃喃自語,語气里有几分惋惜,以唇輕触一下她的長

發,之后放開油門,刻意讓車速慢下來。

  賀蘭被他的舉動弄得既緊張又不安,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与一個男人這么接近,

他的胸膛抵住她的背,之間沒有任何空隙,讓她明确地知道他身上肌肉的每時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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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1-24 09:09 PM  資料  短消息  加為好友 
“你不要命了?”發覺車速慢下來時她陡然回頭,紅唇卻不意擦到他的唇,令她有瞬間的愕然,

看入他眼里的火苗,只覺得像是要被灼傷。

  他們是緊緊相抵的,賀蘭能夠察覺他的生理變化,堅挺的欲望從背后抵住她,隨著机車的震

動,或輕或重地撞向她。

  她的臉變得燙紅,雙手几乎要握不住把手,不敢相信在被人追殺的此刻,他竟然還有心思想

到其它?眼前的一切太過荒謬,也太過親密,她是江湖儿女,習慣不拘小節,甚至有几分的男性

豪气,從不曾像此刻一樣,這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一個女人。

  “貓儿,我的命是你的。”商櫛風挑逗地低語,伸出舌輕舔一下她的耳,滿意地看見她的顫抖。

  后方又傳來惊天動地的槍響,還有尖銳的呼嘯聲,机車們一前一后地在黑暗的道路上追逐,

因為光線不明,后方的追兵們很難瞄准。

  “這些人還真有耐性。”他輕松地說著,繼續放慢車速,直到兩方的車輛十分的接近。“貓儿,

車子交給我控制,你轉過身來。”他溫和的聲音像是誘哄,吹在她的耳畔,一字一句都帶著灼熱。

  追逐的保鏢們以及想分一杯羹的閒雜人等,看見賀蘭車速變慢,還以為机車出了什么問題,

臉上忍不住露出喜色,有人收起槍枝,紛紛換上适合近距离戰斗的刀劍,准備搶回那箱珠寶。

  她因為他的話而瞪大眼睛。“變態!你想干什么?”她的聲音有點發抖。

  他一臉的無辜,眼里有著火苗,也有著笑意。“貓儿,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要你用西

洋劍,解決掉這些不死心的朋友們。”他若有所指地輕笑几聲。

  賀蘭的臉紅了紅,知道他所想的不是這么單純的主意,但是在重兵追捕下,她根本別無選擇。

她松開把手,俐落的身手在狹窄的机車座墊,也是難以輕松地轉身,更何況車速還這么快,要是

一不小心,她就可能摔斷頸子。

  空間很狹隘,她几乎是緊貼著他的身軀轉身的。轉過身后,這樣的姿勢更加親密了,她必須

跨開腿,才能夠平衡住身子。抽出腰間的西洋劍,她咬緊牙關,把怒气与心中的不安發泄在追兵

身上。

  黑暗中銀光一閃,銳利的刀鋒划過一個保鏢的手臂,那人哀嚎一聲,握不住把手,車子搖晃

的時候又撞上一旁的同伴,兩輛机車連人帶車地涼到路旁去,紛紛倒在路上呻吟著。

  “你這樣會掉下去的,用腿環住我的腰。”商櫛風就事論事地建議道。雖然他努力維持正常的

語气,但是仔細地听,還是可以听見他嗓音里的期待。

  賀蘭沒有辦法拒絕,若要繼續對付那些追兵,就只能照著他的話做,雖然他存心不良,但是

這的确是最好的辦法,只有這种姿勢,將身体倚靠在他的身上,她才能不用擔心平衡的問題,專

心地應付那些人。

  她一咬牙,修長的腿跨上他堅實的男性大腿,將身体往上提了些許,一手扶住他的肩膀,而

持著西洋劍的那手奮力地往最接近的騎士砍去。他們的身体面對面緊貼著,最敏感隱密的一處互

相抵靠,她等于是坐在他的亢奮上,隨著机車的晃動,帶來最親密的磨弄。

  他的堅挺像是要嵌進她的柔軟中,隔著緊身的衣衫撞擊她的花核。

  “啊!我喜歡這個姿勢。”他感歎地說道,气息吹拂在她胸前的丰盈上。“貓儿,用腿夾緊我。”

他別有用心地笑著。

  在緊身衣的包里下,她的丰盈十分誘人,他几乎要忍受不住誘惑,低頭吻上她的渾圓,期待

她的蓓蕾在他的吻下綻放。此時,后方一個保鏢拿起手中的武器丟擲,撞得他們的机車猛烈晃動,

她的身軀震了一震,為商櫛風帶來目眩神迷的美景,令他暗暗喘了一口气。

  听見他的低語,賀蘭惊慌地手一軟,手中鋒利的西洋劍掃到最后一個追兵的臉上,倒霉的男

人臉上破了相,哀嚎著松開把手,在道路上摔得頭破血流。

  在解決完那些追兵后,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他身上。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气息吹在她的胸

前。這個家伙甚至沒有專心在路況上,一雙眼睛賊溜溜地直盯著她的胸部瞧,她松開放在他肩上

的手,讓身子往下坐下,想要避開他那雙眼睛的窺視。

  只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身子最柔軟的一處,撞擊上他堅挺的欲望,兩人都在一瞬

間發出呻吟。

  “貓儿,你這樣算不算是“騎虎難下”?”他靠在她耳邊喚道,說出令人面紅耳赤的雙關語。

  他的聲音已經不像平日那么溫和,灼熱的呼吸有些急促,在喘息時胸膛壓迫著她胸前的丰

盈,感受到她因為動情而挺立的蓓蕾。

  “停車!”她咬著牙說道,只想快點結束眼前荒謬的親密。

  她是怎么了?只是跟這個繡花枕頭靠近一點,她就渾身不對勁!身体又冷又熱,像是在火

里,又像是在冰水里,不由自主地發抖。她只想快些离開他的身邊,或許等到兩個人不再那么親

近時,她的腦子就能夠冷靜地運作。

  他聳聳肩。“淑女的命令就是我的愿望。”他有禮地說道,按下煞車,但是車子卻仍舊維持著

同樣的速度往前沖去。他試了几次,卻還是沒有任何效果。

  “貓儿。看來不能如你所愿了,剛剛的撞擊大概是撞坏了煞車系統。”商櫛風悠閒地說,沒有

任何的緊張感,依舊以肌膚摩擦著她的長發与粉頰。

  “什么?”她尖叫出聲,冷靜已經被拋到九霄云外了。

  他大概是她命中注定的瘟神,一遇上他就鐵定沒好事。剛剛才解決那些追兵,眼下煞車又坏

了,等一下的路段可是惊人的大斜坡耶,難道她這個名聲響亮的黑貓就要被這個繡花枕頭拉去當

陪葬了嗎?

  “沒關系,我們還是可以下車。”他口气不變,態度十分輕松自在。

  賀蘭還沒有反應過來,腰上就被一雙堅實的手臂緊緊握住,他竟在高速行駛中松開把手,以

雙手環抱她的身子。之后雙腿跨過机車,在最短的時間抱緊她,往道路兩旁的柔軟草地扑去。

  机車在失去駕駛人的狀況下,歪歪斜斜地繼續往前沖去,高速地沖下大斜坡,之后發出砰地

一聲巨響,高齡的重型机車宣告壽終正寢了。

  而他們則是緊緊地擁抱著,因為沖擊力而在草地上滾動。在翻滾的過程中,商櫛風始終緊緊

抱著賀蘭,將她保護在胸膛中,以自己身軀作為她的屏障,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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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她怎么罵,罵遍了他的祖宗十八代,罵到口干舌燥,他還是維持著溫和的微笑,不死心

地跟在她身后。

  “該死的繡花枕頭,你是聾了是不是?我叫你滾啊!”她一路上忍無可忍地嘶吼,雙眼瞪得大

大的。要不是走了一夜的山路,力气早就用盡,她真的會沖上前痛扁他一頓。

  “貓儿,我說過了,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我是不會离開的。”他輕描淡寫地說道,見她因為

疲憊而雙腿發軟,還很有紳士風度地伸手想扶她。

  偏偏賀蘭不領情,她凶惡地拍開他的手。“不許這樣叫我!”他那樣的語气口吻,像是在呼喚

一頭屬于他的貓。

  “你不喜歡我這么叫你嗎?貓儿。”他嘴角帶著謎般的笑容,亦步亦趨地跟隨在她身后。“這

個稱呼很适合你,你就像是貓一樣,美麗卻有銳利的指爪,有時還凶暴而任性。我喜歡這個稱呼,

甚至可以這樣叫你一輩子。”

  她站在原地半晌,仰起頭緊閉著眼,雙拳緊握著,全身气到發抖。“他媽的,我是招誰惹誰

了,你這只跟屁虫干么不去纏別人,偏偏要咬住我不放?”

  商櫛風伸手撫過她汗濕的長發,臉上的表情有几分的心疼。“走了一夜很累了吧?等回去后

你可以好好地休息。”他的手滑進她的發中,愛怜地揉弄著。

  她像是被火燙著,猛地跳起來,瞪大眼睛看著他,之后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超人力量,窈窕

的身子突然沖入破舊的樓房中,一邊奔跑還一邊嘶吼。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她從有記憶以來,還沒見過這么死纏爛打的人。不安与挫

敗感交雜,加上他不斷的親昵舉止,對她所造成的奇异感受,讓她完全失去理智。

  賀蘭沖進屋子內,他顧不得正在用早餐的小孩子們眼中的詫异与不解,怒气騰騰地拿下牆上

的西洋劍,轉身准備去解決那個造成她煩惱的根源。

  而小孩子們也全都拋下碗筷,擠到門前瞪大眼睛。

  “貓儿,你太累了。”商櫛風淡淡地說道,眼看她拿著鋒利的細劍砍過來,他只是輕易地避開。

  男女的体力終究有差別,走了一夜的她气力早就用盡,現在只是靠著一股怒气在硬撐著。她

的腳步有些搖晃,沒有辦法發揮平常的實力,連續几下戳刺都落空,她愈是心浮气躁,出招就愈

是不穩。

  “他媽的!”她咒罵著,往前猛地戳刺,冷不防腳下一絆,重心不穩地往前跌去。

  商櫛風以詭异的速度欺近,轉眼已經抱住她,一手環在她纖細的腰間,另一手也不知是有意

還是無心,竟捧握住她胸前的丰盈。“別罵髒話啊!還有,小心一點,你會摔傷的,可別讓我心

疼。你先去歇息,等体力恢复了,到時候再殺我也不遲。”他靠近她的耳畔低語,灼熱的呼吸噴

在她的肌膚上。

  賀蘭發出絕望的尖叫,她硬是掙脫開他的怀抱,舉高手中的西洋劍就要劈掉他臉上那抹令人

討厭的溫和笑容……“賀蘭,住手!”有一點外國腔調的男低音傳來,制止了她的舉動。“在院子

里動刀做什么?小孩子們都在看,你不怕嚇坏他們嗎?”滿臉大胡子的男人走了出來,嘴上的語

气有几分責備,但是藍色的眼睛里卻是關怀的情緒。

  “但是達克,這個繡花枕頭根本不可理喻!”賀蘭還想要据理力爭,但是看見那雙藍色眼睛里

的不贊同,她也只好軟弱地垂下利劍。

  “你去休息,這里交給我處理。”達克走下台階,輕易地一翻手腕,就奪去她手中的武器。

  “還處理什么?直接砍了他了事。”賀蘭咬著唇,知道有了達克的干預,再加上孩子們好奇的

目光,她暫時是動不了他。況且她的确累了,現在她更渴望洗個澡,抱著棉被好好睡上一覺。

  最后再瞪了商櫛風一眼,她不情愿地走進屋子里。一群孩子們領著她,有的急著要幫她放熱

水,有的忙著替她舖床疊被。

  回到熟悉的家中,賀蘭暴躁易怒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些。往窗外看去,兩個男人在庭院中站立,

不知道在談些什么。

  她略微停住腳步,視線在商櫛風的身上停留的時間,比看向達克的時間,更久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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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儿的西洋劍是你教的?”商櫛風問道,銳利的目光沒有遺漏達克手背上几道細痕,那是許多年

前的舊傷,看得出來是被西洋劍所傷。

  “你的眼光不差。”達克稍微偏過頭,藍色的視線上下打量著對方。

  “你剛剛輕易地奪下貓儿手中的劍,那姿態騙不了人,是擊劍好手才有的身手。貓儿的劍法

很优秀,不論防守進攻,完全是歐式的擊劍方式。”商櫛風審視著眼前的男人,看出對方的年紀

大概不超過五十歲,体格十分強健。能夠教導出賀蘭這樣的劍術好手,達克的劍法應該更為惊人。

  只是,他更好奇達克与賀蘭之間的關系。

  這間樓房看來像是間育幼院,收養著眾多的小孩,但是在年紀上看來,貓儿又稍微年長了些,

不像是這里的孩童。在猜測著另一層關系時,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你果然像老柯說的那么厲害,他在電話里對你贊譽有加,繪聲繪影地形容你怎么搶了貨品

就溜之大吉。”達克滿意地點點頭,隨手揮動著長劍,觀察著他的反應。“老柯對你很是推崇,不

然也不會泄漏賀蘭的住處,讓你找到這里來。”

  “我需要貓儿的幫助。”商櫛風一針見血地說道。

  達克聳聳肩,臉上維持著輕松的表情。商櫛風是老柯介紹的,他還算信得過,知道對方沒有

惡意。“那么你必須要有辦法得到她的首肯,那丫頭野慣了,脾气坏得很,再加上先前對著你又

跳又吼的模樣,看來你得到幫助的可能性很小。”

  “她的脾气的确不好。”商櫛風輕笑几聲,想起她每每被他气得失去理智,雙眼里燃燒著憤怒

火焰,那模樣更是美得讓人忘卻呼吸。

  “賀蘭在黑市里闖蕩久了,只會听命于強過她的人,但是這樣的人可不多。”達克挑起眉頭,

端詳著商櫛風。雖然賀蘭吼叫著,直呼他是繡花枕頭,但是達克直覺地知道,這個男人不是普通

角色。

  光是在贓物市集里搶下貨物,一路帶著賀蘭逃回來,還解決了眾多追兵,這點就夠叫人刮目

相看的了。

  “她不應該從事這种工作,不但非法而且极端的危險,稍有不慎她就可能丟掉一條小命。”

提到貓儿的安全問題,他的口气難得地變得嚴厲。

  在惊覺口吻中無意流露出的占有欲時,商櫛風瞇起眼睛,仔細地分析心中奇异的感受。

  起先他只是需要她的幫助,見她烈火似的火爆性子,引發了他血液里的玩心,總愛逗弄她,

欣賞她憤怒的美麗模樣。但是在一次次的接近后,他發覺這個女人美貌以外的致命吸引力,她時

而冷靜、時而憤怒,在行動間优雅神秘,卻又滿嘴令人皺眉的粗話。

  再野的貓也有脆弱而惹人愛怜的時候,而這頭高傲的貓儿,是不是總是以憤怒的情緒,努力

掩飾著与他接触時的不安?

  達克藍色的眼睛里有几分無奈,嘴角浮著一抹淡淡的笑。他是經歷過風雨,最后選擇平淡的

人,能夠扶養這些孩子們,就是他最愉快的事情。

  “你也看得出來,這是一間私人的孤儿院,我扶養這些孩子,而賀蘭則是我二十年前帶回來

的孩子,她的父母出了意外,讓她三歲時就成了孤儿。”

  “我不曾看到其它与貓儿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商櫛風的目光落在破舊樓房的窗口。

  從窗口可以看見,房子殘破的牆壁上貼滿了小孩子的涂鴉,而庭院里充斥著簡單的游戲設

備,簡陋卻也安全。可以看出這里的經濟狀況不好,但是卻有著家庭的溫暖。

  “孩子們在能夠獨立后就會离開,除了賀蘭,她是自愿留下來幫忙照顧那些孩子們。”達克歎

了一口气,繼續說道:“我也知道讓賀蘭去從事贓物掮客有多危險,但是這土地不是我的,前任

地主生前免費把地租給我使用,然而几年前地主去世,繼承土地所有權的人,開始對我們需索大

量的金錢。為了償還那些租金,賀蘭才會加入贓物中介的工作。”

  “所以當我第一次來到這里時,那些孩子以為我是建筑公司派來的人?”他分析著眼前的情

況,終于知道她為什么愿意鋌而走險的苦衷。

  “現在的地主不滿意那些租金,他想把土地要回去,賣給建設公司的人,賀蘭說什么也不肯,

她在這里長大,這里等于是她的故鄉。”達克隨手輕晃手中的西洋劍,細劍在半空中閃著銀光,

讓人眼花繚亂。

  “我可以提供幫助。”商櫛風淡淡地說道,這些問題在他眼里是易如反掌的。

  達克舉起細劍搖晃著,嘴角有著笑容。“你是可以提供幫助,但是賀蘭不一定會接受。想要

得到她的幫助、或是幫助她,都需要她的首肯。”他的視線飄向樓房,有著期待看好戲的心情。

賀蘭是他一手拉拔長大的,她的性子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眼前這名西裝筆挺的男人,想要得到

賀蘭的首肯,勢必要經過一場激戰。

  “我了解你的意思。”商櫛風點點頭,优雅地拍拍衣袖,還是一派溫文儒雅的學者模樣。

  “這樣吧,看在老柯的分上,我給你一次机會。讓賀蘭休息几個小時,她下午會到樓房后方

的擊劍室去,那里沒有人會打扰你們。”達克將手中的長劍拋給商櫛風,在看見對方接劍的手勢

時,藍色的眼睛閃過一絲光亮。

  “多謝了!”他有禮地道謝,態度無懈可擊。

  “你可以在那里好好說服她,不過可要小心,不要說服不了她,卻被她用劍砍成一塊塊。”

達克最后好心地警告,然后偏頭示意商櫛風跟他進屋休息。

  達克一邊打開大門,一邊思索著。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像老柯所說的那樣的神通廣大,還是

如賀蘭所咒罵的,只是一個繡花枕頭?

  不論如何,他還是先去找出醫院的電話號碼預備著,免得賀蘭憤怒之下一劍劈了商櫛風,到

時候可不好叫救護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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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個舒服的澡,賀蘭躺進孩子們幫她舖設的床,不一會儿便沉沉地睡去。然而,在黑暗的

夢鄉里,卻都是商櫛風那張惹人厭惡、令人慌亂的笑臉。

  她睡得极為不穩,夢中都還見到他的身形輪廓在眼前飄動,當太陽逐漸西沈,她才從雜亂的

夢境中微微醒來,朦朧中又突然想起在昨夜的追逐時,兩個人緊密相貼的親密。

  在夢境里,他甚至松開控制机車的雙手,黝黑的雙手滑上她的身軀,在她顫抖的身子上恣意

妄為,她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他的擁抱,那雙手臂像是鐵條,緊緊箍住她。而他則低頭對她微笑,

那笑容變得危險而另有深意,讓她本能地感到恐懼……

  賀蘭尖叫一聲,用力地揮開手,之后徒然睜開眼睛,全身已經嚇出了冷汗。

  夕陽的余暉照在她蒼白的臉龐上,時間已經接近黃昏,她竟然睡了那么久。

  她用寬大的睡衣袖子擦擦額上的汗,俐落地翻身下了簡陋的床舖,像是被控制般,她無意識

地走到窗口,探頭往庭院里看去。孩子們大概都在用晚餐,而庭院中空無一人,她站在窗口很久,

心中突然有股淡淡的惆悵。

  想著想著,突然又對自己感到生气。她在期待些什么?那個繡花枕頭連累她一整夜,還害她

摔坏了最心愛的机車,她气憤得几乎要瘋狂,怎么會再期待見到他呢?

  她用力抹抹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變得那么不干脆?她不是早就決定,不要跟他有牽扯了,

既然他已經离開,她應該要高興才對啊!

  走下樓后,賀蘭繞到廚房去,順手拿了個面包啃著,沒有走進客廳跟大家一起用餐。她猜達

克一定知道了她從贓物市集里搶了貨物的事情,她暫時懶得解釋,像是個在外面惹事的女儿,有

些心虛地想躲開父親的盤問。她咬著面包,往樓房后方的擊劍室走去,習慣性地想去活動筋骨。

  夕陽的余暉從窗口射入,擊劍室內滿是金黃的光暈。

  賀蘭三兩口解決完面包,做著簡單的柔軟操,修長的身段在夕陽下伸展著。她有些心不在焉,

總是會想起昨天夜里,她和商櫛風騎著机車在躲避追兵時,他看似禮貌、其實太過親昵的舉動与

話語。她記得他的嗓音,溫和而誘哄,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她說話……

  “貓儿,睡得還好嗎?”溫和帶笑的男性嗓音從門口傳來。

  她原本已經伸手握住一旁的西洋劍,在听見那已經逐漸熟悉的嗓音時,震惊得差點失手把劍

掉在地上。

  賀蘭迅速地轉身,看見商櫛風好整以暇地走入擊劍室,高大的身軀穿著合身的西裝,臉上仍

舊維持著禮貌的笑容。表面上看來,他的一切無懈可擊,但是那雙黑色的眸子,有著另一層的意

念,讓她看不穿,也讓她困惑著。

  “你還沒走?”她詫异地說道,沒有料到在她先前的威脅下,他還有膽子留下來。

  “貓儿,我要是就這么走了,豈不是會讓你失望?讓淑女失望,是最不應該的。”他微笑著,

优雅地走上前來,伸手撫過她散落的長發。“我喜歡看你將頭發放下來的樣子,美麗得讓我屏息。”

  被戳到心中的痛處,她惱羞成怒,迅速地避開他的触摸。“失望?笑話!我恨不得你這個繡

花枕頭早點滾蛋,見鬼的又怎么會失望?”她冷笑几聲,沒有看他的眼睛。

  他站在原地,維持著溫和的微笑。“是嗎?”

  听不進他誘哄似的詢問,她咬著牙,平穩地舉起手中的西洋劍,瞄准著他的胸膛。

  “你到底煩不煩,我受夠你了。要說几遍你才明白?我不會接你的生意。再說,搶回那箱珠

寶,你該可以回去向老板邀功了,干么還要留在這里?”休息過后賀蘭的体力已完全恢复,她對

劍術很有自信,想真正地使出几招,讓這個繡花枕頭知難而退。

  “沒有達到目的,我是不會离開的。珠寶只是小玩意,我要尋找的那些芯片才是重要的。”

他看著鋒利的細劍,視線回到她的臉蛋上,沒有任何的緊張,仍舊似笑非笑。

  賀蘭雙眼一瞇,知道口頭上的威脅,他根本就听不進去。她這一次反常地沒有發怒,反而露

出燦爛的笑容。“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就算是本姑娘積點陰德,給你一次机會,免得傳出

去,說我欺負軟腳蝦。”她涮了個劍花,退開几步,擺開攻擊姿勢。

  他站在原處不動,觀察著她的舉動,黑眸里盡是欣賞的意味。“你愿意幫助我了?”

  “繡花枕頭,只要你能夠打得過我,我就無條件幫你的忙。”她諷刺地說道,料定他是個生慣

辦公桌的人,大概不用几秒鐘就會在她的西洋劍下,像落水狗一樣滿地爬。

  商櫛風挑起眉頭,看著她俐落地揮舞細劍,鋒利的刀鋒在她四周留下殘影,類似流星般的銀

色光影。“貓儿,這不公平,我沒有任何武器。”

  “規矩是本姑娘定的,這里是我說了算,要玩不玩隨你。你要是現在就跪下來認錯,發誓不

再出現,我倒還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她冷笑几聲,已經往前展開攻擊,銳利的劍尖划破他的西

裝,轉眼間就出現一道大口子。

  他沒有閃避,只是有些困扰似地看著被划破的衣服。“你似乎有划破我衣服的嗜好。”他眼里

的笑意退去几分,黑眸里浮現了危險的光芒,瞇著眼睛仔細看著她,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怎么了?被划破衣服,怕回家被媽媽罵嗎?”她諷刺地問,手中的攻擊不停,連連逼近他高

大的身軀。

  銳利的細劍發出嗡嗡的聲響,划破空气,隨著她的動作,直往他的胸前戳刺。在夕陽的余暉

中,她的攻勢迅速而准确,沒有存心要傷他,每一個招勢都是為了嚇唬他,讓他知難而退。

  冰冷的劍尖來襲,他原本文風不動,卻在最后一刻靈活地往旁側移動,閃避著她的進攻。

  “貓儿,不要逼我。”他淡淡地說道,眼睛里溫和的笑意慢慢消失,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氛圍。

  但是她太過專注于打倒他,也對劍術太過自信,根本沒有發現他的轉變。她只覺得有些納悶,

他雖然只是輕松地閃避,但是每次都能避開她的進攻,而從剛剛到現在,她只成功地划破他的西

裝,之后劍尖就再也不能接近他。

  “不要逼你?怎么,我要是再逼你的話,你是會開始哭爹喊娘,還是會昏倒?沒關系,我可

以好心地幫你叫救護車。”她仍然嘴上不饒人。

  商櫛風歎了一口气,停下腳步不再移動閃避。“貓儿,讓我确定一件事情,只要我能夠胜了

你,你就會乖乖幫我找回芯片与藍圖?”他閉上眼睛,以食指揉揉太陽穴。

  賀蘭不屑地撇撇嘴,只當他是不自量力。看他溫文儒雅的模樣,說不定連一只蟑螂都不敢殺,

竟然還妄想要胜過她?簡直要笑掉她的大牙!

  “只要你能夠贏了我,別說是幫你找回那個鬼芯片,我甚至可以隨你處置。”她嘲弄地說著,

微微屈著膝,保持著攻擊的預備姿態。

  他突然間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眼里的火焰几乎要把她灼傷。

  “貓儿,你可要說話算話,說出口的承諾,就絕不能夠反悔了。”他低語著,嘴角微勾著一抹

危險的笑,慢慢脫下西裝外套,解開袖扣。

  賀蘭咬咬唇,本能地感受到危險,眼前的商櫛風突然有了奇怪的改變,危險的气勢壓得她有

些難以呼吸。在听見他的低語時,她有几分的懊悔,但是轉念一想,又不愿意相信他有能力贏過

自己。

  心中的不安,讓她決定不再手下留情,准備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他。念頭一打定,她迅速地

扑上前去,長劍抖動著,直取他的咽喉。

  她因為先前的攻擊失利而心焦,無意識中徒然使出全力,等到逼近他的時候,速度已經慢不

下來,眼看就要戳刺進他的肌膚。她的心中一震,竟彌漫著惊慌的情緒……

  在電光石火間,他竟然閃過致命的一擊,高大的身軀在動作時仍舊保持著优雅,他舉高手腕,

輕易地敲向她握著西洋劍的右手。

  賀蘭只覺得手腕一麻,整只手臂霎時間都沒有知覺了,西洋劍從手中摔落,而腰間一緊,他

另一手纏繞上她纖細的腰,將她窈窕的身子拉入怀中。她低呼一聲,轉眼間已經靠在他的怀抱里

喘息,身軀都被限制住,只能仰起頭看入他那雙黑色的眸子。

  她終于知道,那層困惑她的眼神究竟是什么,在這么靠近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出他眼里的放

肆,那侵略的眼神,与他所表現出的溫文气質完全不同。她從頭到尾都太過輕敵,竟然沒有看出

他深藏不露。

  西洋劍往下摔去,還沒有落地前,被他以腳尖一挑,穩當地踢回他手中。

  商櫛風緩慢地址唇微笑,此刻的笑容与先前大不相同,黑眸中精光迸射,充斥著危險的情欲。

  “貓儿,我美麗的貓儿,我已經胜了你。”他輕點著她的唇,以拇指磨弄她細致的紅唇,他低

下頭,灼熱的气息吹拂在她臉上,感受到她輕微的顫抖。

  “你只是運气好,拿走了我的劍,這不算是胜了我。”她仍舊嘴硬,不停地掙扎著,不愿意承

認大勢已去。

  要不是動作完全被限制住,她几乎想要伸出手遮住身子,他那樣看著她,會讓她覺得自己像

是一絲不挂的。他緊緊地抱著她,讓他胸前的丰盈緊壓著他堅實的胸膛,兩個人的呼吸慢慢都變

成喘息。

  “想要說話不算話嗎?”他帶著笑搖搖頭,慢慢松開對她的箝制。“貓儿,這是你逼我做絕的。”

他惋惜地說,眼睛里卻有著深深的笑意。

  賀蘭退開几步。他先前的熱烈擁抱,令她到如今還有些暈眩,搖晃了几步才有辦法站好。見

他舉高西洋劍,擺開預備姿態,而那姿勢不但正确,而且优雅确實。她有些愕然,壓根儿就沒有

想到,他原來也是精通劍術的。

  “你想做什么?”她瞧見他眼里促狹的光芒,心中极為不安,要不是雙腳還有些發軟,她几乎

就想轉身逃跑。

  原本以為可以把他逼走,結果不到几分鐘,被逼得無處可逃的,竟然是她自己!

  “貓儿,我只是要證明,我能夠胜你,讓你心服口服。”商櫛風微笑著,旋即朝她揮下尖銳的

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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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尖叫凝結在賀蘭的喉中,她用盡自制才沒有惊駭地喊出聲音來,雙眼緊緊地閉上,几

乎以為他狠心地想要當場殺了她。

  利劍掃過,卻沒有帶來預期的疼痛,耳中只听到一聲響亮的裂帛聲,她鼓起勇气睜開眼睛,

看見商櫛風平舉著西洋劍,瞇著眼在衡量著。來不及開口詢問,他手中的劍又掃了下來。

  她身上寬松的睡衣,在他的攻勢下,被一塊塊削落,白皙的肌膚開始顯露,她心中更加惊慌,

隱約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別動,貓儿,千万別動。”他喃喃低語,黑眸里閃爍著危險,以及放肆的情欲之火。他再度

出手,這一次削掉了她的兩袖。

  賀蘭僵硬地站在原處,連手指都不敢移動分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用那把劍除去她身上的

蔽体衣物。他的手法十分精湛,銳利的刀鋒精准地削掉布料,卻沒有傷到她分毫。看那手法,他

的劍術說不定還在達克之上,原來先前的閃躲,都只是在逗著她,他才是那個真正的高手。

  “該死的!你這個繡花枕頭也懂得劍術。”她指控地說道,原先意气風發地想把他逼出去,沒

想到現在卻反而受制于他。

  “我沒告訴過你嗎?啊!我一定是忘了。”商櫛風輕松地揮舞手上的長劍,嘴角帶笑,眼里的

火焰隨著她逐漸赤裸的嬌軀,變得更加熱烈。“真正的劍術高手,會以豆腐跟白紙作為訓練,必

須用劍划破白紙,卻不能傷到白紙之下的豆腐。”他又是迅速地几劍,然后滿意地退開几步等待

著。

  他最后的那几劍,割裂了她衣服上的縫線,不到兩秒鐘,她身上的睡衣轉眼變成破布,掉落

在地板上。

  “我愛极了這种訓練!”他感歎著,緊盯著她窈窕的身段。在黃昏的柔和光線下,她整個人都

沐浴在金黃色的光芒中,美麗得不可思議。

  她惊呼一聲,轉眼身上只剩下胸衣以及貼身的朴素底褲。她的身子有大部分都暴露在他灼熱

似火的目光下,因為那侵略而放肆的黑眸,她不由自主地顫抖,雙手妄想遮住些許肌膚。

  “夠了,我承認你贏了。”她顫抖地說道,一張臉儿因為緊張而通紅,知道事情要是再發展下

去,肯定會一發不可收拾。她雖然性格激烈,但是還沒有蠢到看不清楚危机逼近。

  “這樣就夠了嗎?貓儿,我怕你不認帳呢,我還是做得徹底些的好。”他露出笑容,那表情看

來竟然几分像是看著獵物獰笑的猛獸,而她,則是他眼中的美麗獵物。

  賀蘭听出他話里的含意,臉色徒然變得蒼白,不敢相信他會下流到這种地步!難道他先前那

些有禮的態度,以及溫和的微笑都是假的,他其實下流得可怕?

  “住手!”她顫抖地說道,惊慌地往后退去,也不管身上只著內衣,拔腿就想要逃出擊劍室。

  商櫛風瞇起眼睛,沒有遲疑地出手,高大的身軀也在同一時間移動,迅速地逼近她。

  賀蘭只覺得胸口的壓力徒然松開,胸衣已經被從后割開,輕飄飄地從身上滑開,她嚇得連忙

轉過身來,雙手護住胸前袒露的盈白丰潤。她的雙腿在發抖,几乎要無法站立,原本的气焰全都

不見了,此刻只能可怜兮兮地看著他。

  他靠近她几乎全裸的身子,逐漸逼近,最后將她壓在牆上,一手撫摸上她蒼白的臉龐,緩慢

而仔細地撫摸她。

  “貓儿,千万記得一點,不要輕敵,最不起眼的敵人,往往最是可怕。”他仔細教導著,語气

諄諄善誘,手上卻做著与教學完全無關的事情。

  她被夾在冰冷的牆壁,以及他炙熱的身軀之間,赤裸的肌膚被迫与他的衣衫摩擦。她的赤裸,

与他的衣著整齊形成強烈對比,她早就忘記了要羞怯或是憤怒,在他触摸她時,惊慌而緊張著。

  他的手捧握住她胸前的丰盈,溫柔地捏弄著,甚至不允許她以手遮蓋,他要触摸她的赤裸,

直接掌握她的渾圓。

  “你不可以……”她惊喘著,無助地開始掙扎,妄想擺脫他的撫摸。

  “我可以。”他打斷她的話,逼近她的臉龐,以唇触及她的發,之后滑過她光洁的額頭,吻著

她顫抖的眼睛。“是你說的,只要我胜了你,就可以對你為所欲為。”他的拇指磨弄著渾圓的頂峰,

誘惑粉紅色的蓓蕾綻放。

  她用力咬著唇,卻還是制止不了溢出口中的細微低吟,隨著他的捏弄,那難耐而無助的呻吟,

像是一點一滴地被他從她体內擠出。“不……不要,你住手啊……該死的!你不可以這么做……”

生平第一次,她怀疑自己真的會哭出來。

  她恣意妄為慣了,從來沒有想到會碰上對手,仗著一把西洋劍就想赶走他,但是在他露出真

面目時,她卻被逼得無處可逃,赤裸著身子被他輕薄著。

  他的唇落在她的頸間,吸吮著她敏感的肌膚,雙手仍舊沒有放過她,揉弄著她胸前的柔軟。

他甚至緩慢地將唇往下移去,細碎的吻一路落在她的肌膚上,逐漸吻上她的丰盈。

  她顫抖得說不出話來,這次的沖擊,比上次在机車上的親昵緊貼更為強烈,他直接攻擊她的

感官,讓她慌亂而不知所措。

  商櫛風被她美麗的身子迷住,一手捧起她的渾圓,以舌尖舔弄粉紅色的蓓蕾,之后納入口中

吸吮著,另一只手則逐漸往她的小腹滑去,准備探訪更誘人的柔軟。她細細的呻吟,就像是一頭

貓,在他的撫弄下輕吟著,誘惑得他几乎要當場分開她修長的雙腿,將疼痛的堅挺欲望埋進她的

花徑間。

  他將她的身子舉高,之后緊貼著他的身軀滑下,讓她的雙腳离地,最柔軟的花核別無選擇的

貼上他灼熱的欲望。

  在她掙扎間,兩人做著最親密的接触,她最敏感的花核只隔著薄薄的底褲,而他的欲望則隔

著衣褲,摩擦撞擊著她,每次的接触都像是火燒般,帶來強烈的狂喜,以及更多的饑渴。

  他的手探入她的底褲,滑過柔軟的毛發,揉弄著她雙腿間最敏感的花瓣,甚至還繼續往下探

去,食指抵住她脆弱濕軟的花徑欲進還出,拇指則揉著她的花核。

  她的身子顫抖著,眼睛里甚至有著水霧,無法說出任何話語,只能趴在他的肩上喘气,忘了

要反抗。從來不曾有人這么親昵地碰她,他的指緩緩地探入她的花徑,反复地進出著,誘惑她潤

澤的花蜜。

  賀蘭發出呻吟,雙手本能地緊抱住他寬闊的肩膀,嬌弱的身子隨著他的動作而顫抖。過多的

狂喜沖刷著她的感官,她緊閉著雙眼,難耐地扭動著身子。

  商櫛風几乎要失去理智,男性的低吼凝在他的喉中,溫文的外衣褪去,他其實有著更重的野

性。

  讓他還能勉強維持控制的,是她恐懼而羞澀的反應,讓他猜測她或許還是處子之身,他明白

太過急切的情欲是會嚇坏她。他心中升起愛怜的情緒,原本狂猛的攻擊變得溫柔,准備一步步地

誘惑她。

  他撤出已經沾上花蜜的指,安撫著她顫抖的花核。

  最后再吻了一下她綻放的粉紅色蓓蕾,商櫛風緩慢地直起身來,望進她惊慌失措的眼里。

  她瞪大了眼睛,在經歷了感官的沖擊后,只想著要快些逃開。“我答應你,陪你去找芯片跟

藍圖。”她口齒不清地說著,只想快些讓他相信她的承諾。只要能夠躲過他此時的侵犯,她愿意

答應任何事情。

  “很好。”他微笑著,輕點她的唇,聲音里滿是誘哄。“不只要陪我去找晶片跟藍圖,從此之

后你必須乖乖地听話。”

  “辦不到。”一想到受制于他的生活,她就嚇得臉色發白。天曉得他什么時候又會獸性大發,

扑過來想要侵犯她?她現在只想要快些找到芯片了事,盡量避開他。

  “貓儿,我不是不講理的人,我也給你机會,你可以隨時偷襲我,只要你成功的將我擊倒,

你就可以不用再听命于我。”他玩弄著她的長發,以發梢拂弄過她赤裸的丰盈,滿意地看見她因

為徒然竄過的快感而輕顫。

  “該死的!我不要……”她直覺地咒罵出聲,為他所提出的荒謬提議憤怒著。但是抗議的話還

沒說完,她又看見他眼里那抹危險的光亮。

  他瞇起眼睛,勾起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來。“貓儿,我說過的,你不該罵粗話,但是你屢

勸不听,看來我該積极一些,替你好好清洗一下這張可愛的小嘴才是。”

  她來不及回話,他的唇就牢牢地封住了她的,灼熱的舌滑入她的口中,在她的唇舌間興風作

浪,糾纏住她的香舌。她掙扎了几下,甚至伸出手猛捶他寬闊的肩膀,但是卻沒有半點的作用,

他愈吻愈深,根本不愿意放開她。

  賀蘭發出模糊的呻吟,終于連抵抗也變得軟弱了,她松懈在他的怀抱里,任憑他火熱地吻著

她。她不能夠思考,也不能夠反抗,在他的怀抱中顫抖低吟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欺騙了她,又霸道地脫去她的衣服,對她為所欲為地做盡最親昵

的事情,她應該气憤而羞恥才對。但是她不明白,為什么當他吻著她時,在內心最深處,她竟感

受到些許期待?

  窗外美麗的夕陽余暉籠罩著相擁而吻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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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邊緣的隱密山巒間,坐落著一棟豪華的宅邸,幅員遼闊的綠地包圍著這棟豪宅。

  賀蘭跟隨著商櫛風來到這里,心里有几分詫异。她知道這里有多么隱密,而他竟然帶著她這

個贓物掮客前來,這等于是無言地給予她信任。

  這是“太偉集團”總裁唐霸宇的住處,等于是這個國際集團的秘密總部,只有少數几位高級干

部能夠進入此處,窺見集團的核心。

  唐霸宇是商界里的有名人物,讓他在短時間內就能稱霸一方的原因,除了他本身過人的遠

見、魔鬼般的運气,更不可不提的,是他隱藏在身后那几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級干部。

  她先前只知道商櫛風是在“太偉集團”里做事,但是她壓根儿沒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些被傳聞

得神通廣大的高級干部之一。

  仆人們恭敬地領著兩人走往書房,在門口遇見了衣冠楚楚的管家。管家揮揮手,示意仆人退

下,親自帶領他們。

  年約五十的管家,兩鬢有些銀白,看來是個十分优雅的紳士。

  不過賀蘭已經學乖了,她目前最不敢相信的,就是這种看似無害的男人。她有第一手的經驗,

知道這類男人露出真面目時,會有多么嚇人。

  “商先生,好久不見了,主人与夫人正在等著您。”莫管家禮貌地說道,身軀略微往前傾,顯

示對商櫛風的尊敬。之后他的視線落在一旁的賀蘭身上,眼里有一些困惑。

  “貓儿是來幫助我的。”商櫛風簡單地解釋,沒有多說。

  莫管家挑起眉毛,表情卻沒有任何改變。“是貓小姐嗎?真是特殊的姓氏。”他雖然表情不變

地調侃著,但是心里卻在感歎:為什么這些男人個個都這么幸運,做件差事回來,就可以撈到一

個美人?

  想著想著,他几乎想沖進去抱住唐霸宇的大腿,哀求主人發派一些差事給他做。

  “人都到齊了?”商櫛風問道。

  莫管家搖搖頭。“雷先生沒有前來,蜜儿夫人的身体不适,他留在家中照顧她。”他偏過頭,

要兩人跟著他走。

  莫管家优雅地一整衣襟,端起滿是餐點的托盤,推開書房的門房。在門被打開的瞬間,一個

玩具布偶飛了過來,不偏不倚地砸上管家的臉。他的表情沒有變,任憑布偶滑下被砸得發紅的臉。

  “還好我不是走第一個。”商櫛風低笑几聲,牽起賀蘭的手往內走去。

  她有些不悅,試著要擺脫他的手,而他卻不肯放手,硬是抓住她的手不放。她不明白,為什

么他要在唐家人面前,表現得跟她這么親密?

  “放手。”她壓低聲量說道,不想給旁人奇怪的聯想。

  商櫛風對著她搖搖食指,還是不放開她的手,親昵地靠上她的耳畔。“貓儿,乖乖听話。”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輕舔一下她的耳。

  她瞪著他沒有掙扎,猜測著要是反抗,他又會做出什么更過分的事情來。他似乎不怕讓人看

見他們之間的親密,不但握住她的手,還在旁人面前展現對她的保護。但是她獨立慣了,這么親

密的保護,對她來說有些難以适應,尤其是他又是以這种手段限制住她,讓她更加不舒服。

  “你可來了,我坐在這里都快被小惡魔那張嘴糟蹋得体無完膚了。”坐在沙發上的杜丰臣懶洋

洋地說道,瞧見賀蘭的時候,慵懶的眼睛徒然一亮。

  雖然杜丰臣已經娶了嬌妻,但是美麗的女人總是令人賞心悅目,此時的惊艷他純粹只是欣

賞,再說看好友緊握著這個美女的手不放,他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僅是暗暗地吹了聲口哨。

  “小乖,不可以這么沒禮貌。”方款款搖搖頭,對著剛滿周歲的儿子皺眉頭。

  粉嫩的嬰儿張大眼睛,手里還握著另一個布娃娃,蓄勢待發地又准備丟向管家。男嬰長得濃

眉大眼,五官神態都像极了父親唐霸宇。

  “你別對他凶,丟丟東西沒什么大不了的。”唐霸宇眼明手快地抱起儿子,悄悄在儿子耳旁激

賞地說道:“干得好!等一下拿糖給你吃。”

  唐心的視線從原文書上移開,美麗的眼睛里半是笑意半是嘲弄。

  “爸,請不要給我小弟錯誤的教育,好嗎?他會對管家丟布娃娃,完全是因為你前不久气得

對管家丟飯后甜點,小弟才會有樣學樣的。”那雙眼睛里的慧黠,明顯地超過她年僅九歲的稚齡。

  轉眼間唐霸宇娶了方款款做續弦也有兩年的時間了,而杜丰臣和雷霆這兩位高級干部也都娶

了美麗的女子,唯一尚未出清的存貨,就只剩下商櫛風。

  唐心雖然仍舊年幼,卻出落得更加美麗。相對的,她的狡詐慧黠也更上一層樓,聰明如她,

第一眼看見賀蘭,心里就有几分明白了。

  莫管家冷哼一聲,看了人小鬼大的唐心一眼。“除了夫人心地仁慈外,你們一家子全是半斤

八兩,別忘了,你也曾經拿原文書砸過我。”說穿了,唐心的行為也好不過哪里去。

  “原來岳父大人在唐家真的是受盡欺凌。”坐在一旁的杜丰臣搖頭歎息。

  商櫛風領著賀蘭坐在兩人座的沙發上,一手緊握著她柔荑,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手中卻

牢牢握住她不放。表面上他的態度從來都是不慍不火的,很少有人看穿那內斂的黑眸下,有著讓

人膽怯的火焰。

  “別插嘴,更別幸災樂禍,小心成為他們下一個標靶。”商櫛風淡淡警告好友,目光卻在賀蘭

的臉上流連,那灼熱的目光看得她連臉都變得燙紅。

  “不愧是讀過書的,懂得明哲保身。”唐心贊歎她說道,睨了杜丰臣一眼。

  “小惡魔,你這是在暗示我沒讀過書?”杜丰臣挑起濃眉,對著老板哀鳴。“老板,你好歹管

管她,這小惡魔老是拿我們這些員工的尊嚴當腳墊踩啊!”

  唐霸宇聳聳肩,無言地表示無能為力。他銳利的目光掃向賀蘭,上下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美女,

更留意到兩人緊握的手。“你不幫忙做個介紹嗎?”他開口說道。

  “她就是黑貓,我當初提過的贓物掮客,她可以帶著我們找到芯片,以及制造藍圖。”商櫛風

淡淡地說道,不理會旁人的視線,握住她的長發,輕輕地拉過她的身子,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從

后方環繞她纖細的腰。

  “看來她會帶你找到的東西,不只是芯片与藍圖。”唐心嘲諷地開口,同時仔細打量著賀蘭。

  几個叔叔里面,商櫛風最是深藏不露的,在對待女人的態度上更是謹慎,倒是不曾看過他這

么明目張膽。不過像是這种男人,一旦認定了目標,就不會理會旁人的眼光。瞧他緊盯著賀蘭的

模樣,像是打定主意一輩子都不放她走。

  賀蘭無法忍受,他居然硬捉她坐在他腿上,她掙扎了几下,纖腰上的手臂陡然環緊,她气憤

地一轉頭,雙手奮力推向他的胸膛。

  “他媽的,給我住手!先前牽著我的手就算了,現在竟然要我坐在你腿上?本姑娘可不是出

來賣的,干么委屈得像是妓女?”她直覺地脫口咒罵著,試圖掙脫他的箝制。她太專心跟他的角

力賽,沒有發現眾人在听見她的用句后,全都詫异地挑起眉頭。

  不過眾人的詫异沒有維持多久,商櫛風接下來的舉止,讓他們更震惊地張大嘴。

  他勾起一邊的嘴角微笑,之后猛然地封住賀蘭的口唇,旁若無人地吻上她,灼熱的舌大膽地

探入她口中,糾纏勾引著她的舌,雙手更是不客气地大舉在她嬌軀上肆虐。

  唐心看得目瞪口呆,還試圖靠近一些去“觀賞”。

  “唐心,把你的眼睛閉上!”唐霸宇警告著,不悅地看著女儿逐漸逼近熱吻中的男女。

  “正确的兩性觀念可以幫助我的人格發展。”唐心流利地說道,根本不把父親的警告放在眼里。

  莫管家則在此時過度禮貌地詢問:“這就是你偷看黃色書刊的原因嗎?原來小姐是急著要有

健全的人格發展。”

  唐心倒抽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看向父親。“呃……我只是好奇……”她連忙轉過頭去,專注地

看著沙發上的那對,希望能夠轉移父親的注意力。

  而沙發上的一對男女仍然吻得熱烈,商櫛風深深地吻著,直到賀蘭几乎因為持久的熱吻而缺

氧時,他才徐徐松開對她的箝制。

  “貓儿,我說過不許罵粗話的。”他維持著微笑,像是剛剛那個吻對他來說輕松平常。

  她被他吻得頻頻喘气,不敢相信他會做出這种事情來,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抱住她就狂

吻?

  “該死……”她張口又想罵人。

  “你可以試試看,看看我會做到什么程度。”他微笑著,說出口的竟然是最可怕的威脅。他靠

上前舔吻著她的耳朵,語气里充斥著說不出的邪气。“貓儿,我可不介意有旁觀者。”

  看似溫文儒雅的男人,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行徑?賀蘭相信他說到做到,自己要是再逞強耍

脾气,說不定真的會被他壓在沙發上侵犯。她咬住唇,不情愿的閉上嘴,只是在心里咒罵著,想

起先前他激烈深入的熱吻,她的心劇烈地跳動。

  見到兩人總算平靜下來,原本旁觀看戲的人們突然間清醒過來,想起這一次的聚會的主要目

的,并不是觀賞男女熱吻。

  唐霸宇首先清清喉嚨,開口問道:“你知道芯片現在的下落?”他有天生的領袖气質,一字一

句都有著命令式的口吻。

  “芯片是由我手中賣出的,我握有那個買主的資料。他是某個東歐小國的人,目前還逗留在

台灣。”賀蘭深吸一口气后才謹慎地說,坐在商櫛風的腿上,她几乎連話都不會說了。

  “果然,那些人打算把芯片用在軍事用途上。”杜丰臣沉思地點點頭,耍弄著手中的原子筆。

  賀蘭皺起眉頭,只覺得事情愈來愈复雜,她原本以為芯片里所記載的,只是普通的新型商品,

怎么也想不到那兩塊芯片,竟然會跟軍事用途扯上關系!

  “既然我愿意幫忙,你們是不是也該告訴我,那兩塊芯片里究竟有著什么玄机?”她發出疑

問,視線在眾人間游走。

  “小惡魔,你來解釋。”商櫛風邊說,邊將賀蘭的身軀往后壓,讓她躺入他的胸膛,然后悠閒

地撫著她的手,粗糙的指游走過她纖細的十指。

  賀蘭的身子僵硬了几秒鐘,卻不能夠反抗。她是他的手下敗將,只能夠認命地被這個貌似君

子,其實是卑鄙小人的男人欺負。

  唐心皺皺眉頭,停頓了半晌。

  商櫛風才是那個負責研發部門的人,整個研究的計划是由他領導的,所以在芯片失竊后,他

才會史無前例地親自出面尋找,而唐心雖然參加研究,但是也只是在一旁幫助,了解不可能會比

他多。不過看商櫛風那著迷的眼神,唐心怀疑他現在大概無心解釋。

  “研發實驗室里,這兩年來在研究著一种新型的高科技武器,名為冷光槍的武器,可以利用

電流攻擊敵人,所使用的紫外線雷射會造成一种光粒子,而這些光粒子會造成空气間的路徑离

子,以便于導電,射程有一百公尺左右……”

  賀蘭眨眨眼睛,開始怀疑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女孩,說的是另一個國家的語言。她听進了每一

個字,卻不能明白唐心在說些什么。

  房間里許多人都有同樣的困扰,杜丰臣就不客气地發出呻吟,雙手往天花板伸去,一臉痛苦

的表情。

  “重點!小惡魔,求求你說重點,我們不是來上電子學課程的。”他大聲地歎气。

  唐心瞪了他一眼,轉頭專心對著賀蘭解說,她試著用簡洁一些的方式述說,知道普通人很難

想象這樣的產品。

  “簡單地說,這种冷光槍擊中人体時,電流會干扰控制肌肉的小電荷,使得肌肉收縮,讓敵

人動彈不得,卻不會危害對方的生命。”

  “是啊,去年圣誕節前夕,廚房里那只火雞逃走時,小姐就是用那把冷光槍,讓火雞僵硬在

原地的。”莫管家恭敬地說著,報告唐心的事跡。

  “難怪那一晚的火雞肉好硬,咬都咬不動。”杜丰臣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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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不敢置信地搖搖頭。“那兩塊芯片就是冷光槍的結构之一?”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東歐人出了天价,也只買到芯片,而買不到藍圖。這樣的東西要是流入

黑市,會造成惊人的搶購熱潮,而握有藍圖的那個人,是在等待更好的時机。

  “沒錯,芯片是冷光槍的主要結构,而藍圖則記載了一切。”商櫛風說道,目光變得深沉。他

研究冷光槍,是想要交由警方或是和平部隊使用,可不是要讓那些心怀不軌的人,誤用在軍事用

途上。

  “芯片已經賣出,但是藍圖還在委托人的手上。”賀蘭轉頭看著他,心里還有几分的不踏實。

賣了這么多年的贓物,她還是第一次接触到這么神奇的“貨品”。

  “那么就要分頭進行了。”商櫛風若有所思地說道。“你知道那個人的落腳處嗎?”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聯絡方式。那個東歐人急著想要藍圖,要是我通知他,委托人愿意賣

出藍圖,想找他出來詳談,他應該會上鉤。”賀蘭簡單地說道。

  “這個主意不錯,以黑貓的名義,在黑市里的确可以暢行無阻。”杜丰臣點點頭。賀蘭的身分

他已略有所聞,當初在找尋黑貓的真正身分時,他出了不少力气!當然對她的身手与事跡有几分

了解。

  “好啊、好啊!我們可以把那個人誘到一個特定的地點,然后一网打盡。先奪回芯片,再追

本溯源的去找回藍圖。”唐心興高采烈地計划著,沒有發現唐霸宇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什么叫“我們”?你不准給我去涉險,乖乖待在家里頭!”唐霸宇沉著臉說道,對這個喜歡冒

險的女儿感到頭疼。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提心吊膽著,深怕女儿又跑去參与什么危險的行動。

  “但是,爸爸,我也有參与冷光槍的研究,那些小偷拿了我的成品在買賣,你說我怎么能夠

不去報仇?”唐心一臉無辜地扯著父親的褲管搖啊搖的,在此刻看來十分楚楚可怜。

  “想都別想!現在馬上給我回房間去。”唐霸宇冷哼一聲,不理會女儿哀求的眼神。他太了解

這個丫頭會耍什么把戲,不會再上她的當。

  “嗚!媽媽,爸爸對我好凶。”唐心扑向方款款,小臉上涕淚縱橫。她賴進繼母的怀里撒嬌,

一邊偷瞄著父親的表情。

  “小姐,這招不管用了。”莫管家恭敬地吐槽。

  “你閉嘴,不開口沒人當你啞巴。”唐心抬起頭來,凶惡地瞪著管家。眼看熟人沒有一個愿意

伸出援手,她只好找賀蘭下手。

  她哀求地看著賀蘭,眨眨漂亮的大眼。“黑貓姊姊,你身手那么好,多照顧我一個小孩,應

該不是困難的事情吧?求求你,就帶我去吧!”

  賀蘭張開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去奪回芯片的行動,實在不适合帶唐心去,但是唐心小臉

上滿是哀求,几乎讓人不忍心開口拒絕。

  還好商櫛風出面替她解了圍。

  “不行!小惡魔,貓儿是我的人,她要應付我就已經夠忙的了,沒有多余的時間來照料你。”

商櫛風搖搖頭,嘴角帶著溫和的微笑,態度卻十分堅決,雙手環繞上賀蘭的腰。

  唐心的嘴巴半開著,無法駁斥商櫛風的話。

  商叔叔都已經放話,說這個漂亮的貓姊姊是他的人了,她怎么好意思纏著他們當電燈泡?

  不過辦法是人想的,她唐心決定的行動,從來就沒有失敗過。就算沒有人愿意讓她跟去,她

還是有自己的辦法。

  緊盯著坐在沙發上的賀蘭与商叔叔,唐心小小的臉上出現一抹狡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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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敗的古屋里又有了燈光,微弱光線在每一扇窗戶后移動,气氛十分詭异。

  賀蘭拿著小型的手電筒,慢慢地在黑暗中前進,手電筒能夠照明的范圍有限,破舊的家具在

微弱的燈光下,看來有點詭异。她原本已習慣了這种環境,但是今天情況有些不同。

  有商櫛風跟隨在她身后,令她變得有些緊張,她不斷地感覺到,他就在她的身后,灼熱的呼

吸吹拂著她的頸背,高大的身軀散發著炙熱的溫度。

  有好几次,她竟然有些分心,必須用力咬咬唇,利用小小的疼痛恢复注意力。

  好可怕的男人,他表面看來溫和無害,卻有著最強的滲透力,時而溫柔時而強硬的手段,將

她完全地掌握在手心。

  她想得出神,腳下不小心絆到什么不知名的硬物,她低呼一聲,在摔倒的前一秒鐘,身后一

只強壯的手臂伸出,牢牢地環住了她的腰,穩定了她的身体。

  “小心,貓儿,你腳下有一張翻倒的桌子。”他將她拉進怀里,乘机讓她柔軟的身軀緊貼他的

胸膛。他低頭在她耳邊說道,輕舔一下她的耳朵。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顫抖,雙手放在他的胸前推拒。眼前的情況那么危險,無法想象他還有

心情逗她,听他的口气,像是十分鎮定,一點也未將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

  “你在黑暗中也看得見?”她克服了因為他的触碰而產生的奇异影響,有些詫异地問。

  這里是她用來交易的場所之一,雖然來過數次,但是在黑暗中也摸不熟所有的地形,怎么反

倒是第一次來的他,像是在黑暗中也看得見似的,游刃有余地幫助她免于摔疼的命運。

  “我的視力比較好。”商櫛風輕描淡寫地說道,唇流連在她的發鬢間,聞著她身上的香气,態

度十分悠閒。

  走在他們身后的杜丰臣,則是因為光線不足,結實地摔了一跤。他發出巨大的呻吟,含著淚

看著多年好友只顧著調戲美女,完全把他遺忘在一邊。

  “商櫛風,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家伙,有了美女就忘了朋友。”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身上已經

滿是灰塵。“我說黑貓啊,你什么地方不好選,偏偏要選在這個黑漆漆的屋子?我說不定還沒拿

回芯片,就已經摔死在這屋子里的某個地方了。”杜丰臣大聲抱怨。

  “這是最安全的地方,平時沒有人會接近這里。”賀蘭輕輕地推開商櫛風的怀抱,深吸一口气

繼續往前走。

  她的身体好奇怪,只是被商櫛風抱在怀里,就覺得全身發燙,手腳像是都使不上力气,有种

想趴在他怀里的沖動。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應該找机會偷襲這個繡花枕頭的,但是他似

乎有著奇怪的魔力,能夠讓她心跳加速,忘卻所有的冷靜。

  “應該是沒有人敢接近吧?這里又破又黑,看來完全适合拍鬼片。”杜丰臣抱怨著,一面還是

跟著走進了屋子里最內部的房間。

  “我几年前發現這個地方,就拿來作為跟客戶交易的場所,這里比贓物市集隱密多了。”賀蘭

說道,在黑暗中搜尋著先前留下來的蜡燭。

  環繞在腰上的手臂徒然一緊,她抬起頭來看著他,不知道他又想打什么主意。眼前黑暗的空

間,增添了一絲親密感,他的呼吸与男性气息無所不在,讓她更為不安。

  “坐下來吧,領著我們走了一整夜,你一定累了。”商櫛風溫柔地誘哄,聲音像是在吹气一般

虛無,靠在她耳邊輕聲低語。環繞在她腰上的手卻十分堅持,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就已經將她

的身子抱起。

  賀蘭開始慶幸四周都是黑暗的,否則商櫛風一定看得見她燙紅的臉。他似乎有奇怪的嗜好,

總是要她坐在他的腿上,這樣的動作太過親密,隔著几件布料,他的堅挺欲望總會有意無意地抵

住她的柔軟,有時候當她轉過頭去,接触到他的視線時,那雙黑眸里的火灼熱得不可思議,就像

是兩人此刻是完全赤裸的。

  被忽略的杜丰臣只好自力救濟,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一張矮桌,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黑貓,你确定那個拿芯片的家伙會上鉤?”他發出疑問,在黑暗中閉起眼睛,讓瞳孔适應如

今的少量光線。

  “如果他想要藍圖,就一定會前來。”商櫛風代為回答,一只手緩慢地從賀蘭的纖腰往上游走,

捧著她丰盈的下緣,拇指輕輕揉弄著。

  她暗暗抽了一口气,無法想象他居然這么膽大妄為,雖然眼前一片黑暗,但是杜丰臣還在他

們身旁數公尺的地方,他竟然敢對她上下其手?

  “住手。”她輕喘著,妄想要掙脫他的襲擊。但是當他的手指靈活地捏弄著她敏感的粉色蓓蕾

時,她必須要咬住他的肩膀,才能制止即將沖出口的呻吟。

  商櫛風低笑几聲,沒有停下動作,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另一只手從她衣服的下擺探入,撥開

覆蓋著她胸前的蕾絲,直接掌握她胸前的丰盈柔軟。“噓!小聲些,你不希望讓杜丰臣知道我們

正在做些什么吧?”他的唇廝磨著她的長發与她的肌膚,感受到她的顫抖。“我喜歡听你的呻吟,

像是一頭最誘人的貓儿,不過那些美妙的聲音,只能被我听見。”他霸道地說道,薄唇來到她的

耳邊,靈活的舌探入她的耳中,輕柔地舔弄著。

  賀蘭的臉通紅著,身軀不停地顫抖,他的舌舔著她的耳朵,那种感覺有些下流,增添了她的

羞恥感,卻更加的銷魂。她克制著不敢發出聲音來,他在她身上做的一切,成為最甜蜜的折磨。

  他實在太過殘忍,選擇在這种時候逗弄她,要是讓杜丰臣听見她所發出的聲音,她還有什么

臉見人?

  坐在不遠處的杜丰臣觀察著四周,沒有發現几公尺外正上演著香艷激情的鏡頭。他半天沒有

听到聲音,只听見模糊的低喘,一時之間也沒能反應過來,只當是賀蘭剛剛走得太累了。

  “黑貓,你對這個買芯片的家伙了解多少?”他發出問題。

  而賀蘭陷溺在商櫛風所制造的激情風暴里,根本沒听見杜丰臣的問題,雙手甚至沒有意識地

攀住他寬闊的肩膀,將他當成最后的依靠。是商櫛風在她耳邊,重复杜丰臣的問題,她才逐漸清

醒過來。

  她清清喉嚨,掩飾著聲音里的干澀不自然。“那個人叫羅森,是東歐人,先前不曾在贓物市

場里買過任何東西,看他的模樣,似乎很急著要拿到芯片,先前在交易時,他還因為買不到藍圖

而發火。”

  “我知道這個人,是有名的武器間諜,專門偷了台灣、日本正在研究的高科技武器技術,轉

賣到動亂的國家去。”商櫛風淡淡地說道,最后再吻了她一下,將雙手撤离她誘人的丰盈。

  賀蘭松懈地喘了一口气,心里卻奇怪地有一些恫悵,感到身体里有一种怪异的空虛尚未被滿

足,那种空虛類似饑餓的感覺,卻又更加強烈。她抬起頭困惑地看著商櫛風,卻看見他胸有成竹

的微笑,不知為什么,他的笑容讓她有些生气。

  “芯片不是問題,羅森只是武器間諜,并不是什么大角色,我比較擔心的是藍圖。先前從“太

偉集團”的研究部門將藍圖偷出去的人,被我找到時已經是一貝尸体,可見對方十分心狠手辣,

在得到藍圖后就殺人滅口。”杜丰臣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黑眸里的光芒變得危險,原先

的慵懶在此刻消失無蹤。

  賀蘭這一次的顫抖是貨真价實的,她的身子有些僵硬,直覺地靠近商櫛風的胸膛,手輕碰著

他的胸前,感受肌膚下的心跳。“擁有藍圖的人是陸晨隆,他在黑市里很有名气,每年經手的贓

物很可觀;我也是第一次接受他的委托,如果不是必要,我也不愿意跟他扯上關系。”她听過許

多陸晨隆對付人的可怕手段,但是孤儿院里需要大量金錢,她沒有選擇的余地。

  “果然是他。”商櫛風瞇起眼睛。

  陸晨隆專門經營高价的贓物買賣,先前也曾經竊取過“太偉集團”里的研發產品,他生性狡猾

多疑,在沒有直接證据的情況下,根本沒有辦法奈他何。

  商櫛風清晰地感覺到,賀蘭在提到陸晨隆時,身子有些顫抖,那不同于先前因為他的触摸而

難耐的輕顫,而是因為深深的恐懼。“你接受了他的委托,曾經跟他有過接触?”他抬起她的下巴

問道,看出她眼里深埋的恐懼,那一瞬間,他胸中的憤怒燃燒著。

  賀蘭避開他的視線,卻掩飾不了身軀的顫抖。“是的,他派人帶我去到他的住處,委托我替

他賣出芯片。”

  其實不只如此,那時,陸晨隆貪婪地看著她,在談論的整個過程始終以淫穢的視線打量著她,

甚至還暗示她,只要她留下來做他的女人,從此就不用在黑市里出生入死地冒險。她事后不禁怀

疑,要不是他還要靠著她与買主接洽一切事情,自己說不定根本就走不出那里。

  “該死的家伙!”商櫛風大約猜出她恐懼的是什么,胸中的憤怒讓他不由自主地咒罵出聲。

  賀蘭惊訝地抬起頭來,沒有想到從來溫文儒雅的他也會咒罵。

  “你罵粗話!”她像是抓到他的小辮子,瞪大了眼睛說道。他不停地指責她,不許她說出任何

不雅的字句,卻讓她听見,他也會咒罵出聲!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是不是太不公平

了些?

  商櫛風露出有些無賴的笑容,撫摸著她花瓣似的紅唇。“是啊,我罵粗話了,歡迎你來懲罰

我。”他愉快地說道,還朝著她噘起嘴准備接受“處罰”。

  “夠了!你們就饒過我這個老婆不在身邊的可怜虫,不要再刺激我了。”杜丰臣發出呻吟,格

外地想念起遠在日本的嬌妻。

  賀蘭惱羞成怒,用力伸出手想推開他的臉,但是手掌才剛剛推上他那張令人討厭而心慌的俊

美臉孔,她就覺得掌心一陣濕熱,奇异的触感滑過掌心的肌膚,還在划著圓圈,她驀地發現自己

的手心被柔軟的事物碰触著。

  她低呼一聲,連忙收回手,看見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不敢相信他這么地下流,竟然伸出舌來

舔著她的掌心!那种触感至今仍留在她的手上,狂肆的騷動持續地影響著她……

  “他媽的!你是見鬼的有什么毛病,竟然……”她直覺地罵出聲來,等到惊覺出不對勁時,他

已經瞇起雙眼看著她。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看出他眼里的不怀好意。

  “貓儿,你又罵粗話了。”商櫛風說道,旋即迅速地伸出手握住她纖細的腰,將她往怀里拖。

  她發出絕望的悲鳴,太清楚他要用什么方式來堵住她的嘴。她開始怀疑,他根本不是在乎她

罵不罵粗話,而是找個正大光明的理由,不放過占她便宜的任何机會。

  杜丰臣難過地將頭轉過去,一邊還在喃喃自語:“老婆,我好想念你啊!”他語帶哭音地說著,

覺得自己悲慘到了极點,不但老婆不在身邊,出任務時還被強迫看了整夜的你儂我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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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6 02:51 PM  資料  短消息  加為好友 
遠方傳來些許模糊的聲響,兩個男人同時都警覺地全身一僵,原先的輕松气氛消失無蹤,兩人交

換一個銳利的眼神。那神情十分地專注与危險,賀蘭看在眼里,怀疑自己當初怎么錯得那么离譜,

竟然把他當成笨拙的軟腳蝦!

  “看來我們的客人到了。”商櫛風緩緩站起身來,示意好友躲入黑暗中,而他則是坐在沙發上

文風不動,手臂仍舊繞著賀蘭的腰。

  几分鐘之后,羅森帶著几個保鏢走入房間,表情十分緊張而興奮,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不住觀

察著四周。至于那些保鏢,上次吃過賀蘭的虧,這一次再見到她時,神情都有些戒備。

  “黑貓,藍圖在哪里?”羅森迫不及待地問,雙手乖乖捧上好几大袋的大面額美鈔。當他看見

沙發上抱著賀蘭的商櫛風時,困惑了几秒鐘,之后連忙堆滿了笑。

  “這位就是陸先生嗎?早就听說黑貓即將是您的人,但是沒想到您會這么重視她,還親自陪

著她來,這讓我受寵若惊啊!”

  陸晨隆在看過賀蘭的美貌后就念念不忘,早就放出風聲,說黑貓即將是他的女人,所以先前

他們在贓物市場搶了一整箱的珠寶,人們礙于陸晨隆的權勢,也不敢對她怎么樣。也因此羅森以

為,陸晨隆寵幸黑貓,到了愿意跟她一起出來販賣贓物的程度。

  商櫛風冷笑一聲,用只有賀蘭听得見的聲量說道:“又多了一個讓我殺他的理由。”他的語气

平淡,但是卻格外可怕。

  而賀蘭卻緊皺著眉頭,緩慢地從商櫛風的腿上滑下,窈窕的身段站在微弱的燈光下。她覺得

不對勁,委托人的身分應該是絕對保密的,羅森怎么會知道委托她的人是陸晨隆?

  羅森不知道大難臨頭,還在興奮地說著話,以為自己終于見到黑市里響當當的大人物。“我

早先听到消息,听說陸先生即將召開拍賣會,將手上的藍圖公開拍賣,心里還以為沒了机會。后

來卻接到黑貓的消息,听到您愿意把藍圖賣給我,想來拍賣會應該也只是個幌子吧?”他愉快地

說道,企圖上前几步,好看清楚沙發上那個男人的長相。

  “芯片呢?”黑暗里傳來冷冷的聲音,就連聲音里都听得出令人戰栗的冷漠。

  賀蘭的視線离不開商櫛風,在這一刻里清晰的感受到眼前的他有多么危險。那神情与眼神,

都犀利而可怕,此刻的他完全沒有平日的溫文,全身散發著惊人的气勢,也難怪羅森會將他誤認

為陸晨隆。

  羅森不曾見過陸晨隆的臉孔,而此刻商櫛風的气勢,完全就是游走生死之間的危險人物。

  羅森連忙陪著笑,小心翼翼地從口袋里拿出特制的小盒,畢恭畢敬地將小盒遞過去。雖然說

是買了對方的貨,他是個買主,但是對方的權勢惊人,他要是攀得上關系,有了陸晨隆這條門路,

還怕撈不到什么好貨可以賣回歐洲嗎?

  羅森原本也困惑,既然要將藍圖賣給他,為什么要他帶著芯片前來交換?不過話說回來,芯

片的測試已經告一個段落,他的人也大略了解了芯片的結构,現在只要有了詳細的藍圖,他就可

以大量生產了。利欲熏心之下,他興沖沖地帶著現金与芯片前來。

  商櫛風傲然地接過小盒,輕易地打開,翻弄過芯片的底部,黑眸里有光芒閃爍。“是冷光槍

的芯片沒錯,底部還有編號刻痕。”他淡淡地說道,將小盒放入口袋里。

  “您真是清楚啊!”羅森拍著馬屁,臉上堆滿了笑。“那么,藍圖是不是可以交給我?”

  “我當然清楚,這芯片是我監督制造的。”商櫛風慢慢地露出令人膽寒的笑容,對著臉色逐漸

變得蒼白的羅森微笑。“還有,藍圖不在我的手上,所以必須要讓你失望了。”

  “你不是陸晨隆!”羅森惊駭地喊道,猛然想要后退,沒想到卻踩到地上軟棉的身体。他轉過

頭去,臉色慘白地發現,先前帶來的保鏢,現在已經全躺在地上了。

  杜丰臣不知何時縱黑暗中竄出,以詭异的速度擺平眾多保鏢,當羅森回過頭來時,他剛好握

住最后一個仍舊清醒的保鏢,愉快地給予一記重拳。

  “黑貓,你竟然出賣我!你的職業道德到哪里去了?怎么可以出賣客戶?”羅森惊慌地說道,

不敢置信地看著賀蘭。

  黑貓的名聲极為響亮,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她會跟“太偉集團”的人挂勾。

  “她現在受雇于我。”商櫛風站起身來,俯視著几乎要昏倒的羅森。“還有,跟你們這种人打

交道,談道德根本是一樁笑話。”他的嘴角有著野獸似的獰笑。

  羅森還妄想著逃走,忽然一記銀光閃過,冰冷銳利的西洋劍徒然抽出,抵住他的胸口。他抬

起頭來,剛好看見賀蘭平舉著長劍,那模樣像是他膽敢再動一下,她就會當場殺了他。

  “黑貓,我可以給你錢,再多的錢都給你,反正你賣贓物也只是為了錢,就放過我吧!”他哀

求著。

  “在我不知道芯片的用途前,我是會放過你,但是,我無法原諒,你要將晶片賣給戰亂的國

家,制造出戰爭。”想到因為這种人,使得戰爭不斷發生,制造了眾多的孤儿,她的心中便充滿

怒气。

  “貓儿,把他交給我。”商櫛風溫和地說道,走到她的身后,握住她持劍的手。并不是可怜羅

森,他只是不愿意賀蘭的雙手沾上這种人的血。

  她松開了握劍的手,閉上眼睛不再去看面目可憎的羅森。

  當商櫛風正打算解決羅森時,門口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伴隨著小女孩掙扎的聲音。他的

身軀有片刻僵硬,銳利的黑眸掃向門口,其中一個漏网的保鏢挾持著唐心出現,證實了他心中最

糟的猜測。

  “住手!這小丫頭是你們的人吧?要是再動手的話,我就轟掉她的頭。”保鏢拿槍抵住唐心的

頭,硬著頭皮放狠話。

  唐心扭動著小小的身軀,一身緊身的黑衣打扮,腰上甚至還佩著一枝西洋劍,跟賀蘭的打扮

一模一樣。此刻她見到熟人,終于停止了掙扎,有些尷尬地看著兩位叔叔。

  “小惡魔,你怎么會在這里?”杜丰臣气急敗坏地喊,把手中昏迷不醒的男人像垃圾一樣扔到

牆角去。

  “我只是覺得貓姊姊的打扮好帥气,想要學學她嘛!所以才偷偷跟著你們到這里來,怎么曉

得還沒有找到你們,就先被逮到了。”她難受地扭扭身子,不安地看著抵住自己的那把槍。

  “我該建議你爸爸,拿條鐵鏈把你鎖上。”商櫛風瞇起眼睛說道,沒有松開對羅森的箝制。

  “我只是想當小黑貓嘛!你這么疼貓姊姊,多少也疼我一下。貓姊姊,你行行好,幫我求個

情吧!”唐心一臉可怜兮兮地說道,還發出貓咪似的哀鳴。“喵……”

  “放開我,不然她就沒命。”羅森看到屬下掌握了优勢,說起話來也大聲了,他想要掙扎,卻

有些擔心那把尖銳的西洋劍會穿透他的心髒。

  賀蘭擔憂地看著唐心,雖然只見過一次面,但是她已經開始喜歡上這個美麗聰明的小女孩,

她無法看著唐心受到傷害,那會令她良心不安。她猛地推開商櫛風,扑向門前的保鏢。

  保鏢沒有料到她會來這招,被她撞倒在地上,唐心則摔倒在一旁。保鏢憤怒地舉起手槍,瞄

准著賀蘭的頭部,失去理智地想置她于死地。

  “婊子養的,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他的話沒能說完,一陣藍光從他背后亮起,然后他

像是石像一樣,定在原地動也不動。

  賀蘭呆愣地坐在原地,一時之間不曉得發生什么事情。

  唐心從保鏢的身后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個類似手電筒的東西。

  “嘖嘖,冷光槍用上新型的雷射二极真空管,雖然縮小了体積,但是效果還是滿不錯的。”

她抬腿踹踹僵硬不動的男人。“我原本還不想用上冷光槍,讓你這家伙成為第一個實驗品,倒是

便宜你了。”

  “小惡魔,這東西哪里來的?”杜丰臣挑起眉頭,沒想到唐心也開竅,懂得帶武器自保。

  唐心哼了一聲,流露出天才少女的驕傲眼神。“當然是我從實驗室里拿來的,用上最新的技

術再改良,才能這么輕便,先前做的成品像是個小型手提箱,重死了!”

  “這個就是冷光槍?”賀蘭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詢問。驀地一雙手臂從后方將她抱起,將她

牢牢地抱在怀中,緊得讓她快要不能呼吸,她發出細細的呻吟,在他的擁抱里喘息。

  “永遠永遠不許再這么沖動,听到沒有!”商櫛風的表情几乎可以稱之為凶惡,雙眼里充斥著

激烈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賀蘭,要确定她沒有受到傷害。見到她扑向保鏢的那一瞬間,他的心

髒差點停止跳動。

  賀蘭看著他,對他的霸道感到無可奈何。但是,在無奈之外,他那么激動的關心,又讓她的

心奇怪地緊縮,胸口悶悶的,像是被填滿了什么東西。

  “不會了。”她輕聲說道,將雙手繞上他的頸項,埋首進他的胸膛,听見他有力的心跳,頭一

次允許自己依賴進他的胸怀中。他總是有辦法,讓她深刻的感受到,自己是一個女人。

  杜丰臣則是眼尖地看見准備逃走的羅森,他挑起眉頭,不慌不忙地叫了一聲:“小惡魔。”

他雙手交疊在胸前,准備以逸待勞。

  唐心的反應很快,還耍帥地擺出西部槍客的姿態,輕按冷光槍,一道藍光從手中激射而出,

籠罩了羅森。

  轉眼間,房間內又多了一尊動彈不得的雕像。

  杜丰臣摸摸下巴,繞在羅森的旁邊打轉。“這种東西倒是方便,下次我房東來跟我要房租時,

我可以拿這東西對付她。”他認真地打起坏主意。

  “他媽的!偷了藍圖,竟然還敢辦什么拍賣會,這家伙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唐心咒罵著,

將冷光槍收回腰間。她的學習能力強得惊人,羡慕著賀蘭的江湖口吻,自然有樣學樣,再加上先

前眾多叔叔們的“啟發”,說起粗話來竟然也有几分气勢。

  商櫛風皺皺眉頭,抱著賀蘭往外走去,不肯讓她下地,他必須緊緊地抱著她,才能平靜下來,

确定她還是安然無恙的,他并沒有失去她。在剛剛那一瞬間,看見她身陷險境的那一剎那,他才

知道自己有多么重視她,一個堅定的決定在心中成形——就算是奪回藍圖也罷,他一輩子都不會

放她离開,他決心留住她這頭美麗的貓儿!

  “小惡魔,別說粗話。”他淡淡地看了唐心一眼。

  唐心露出過度甜蜜的微笑。“商叔叔,你要用處罰貓姊姊的方法對付我嗎?”她偏頭看看賀

蘭,先是點點自己的小小紅唇,然后舉起食指對著商櫛風搖了搖。

  “別忘了,我還沒有成年喔!你動了我是要吃上官司的。”她邪惡地笑著。

  商櫛風瞇起眼睛,瞪了小女孩半晌。“總會有人治得了你的。”他淡淡地說道,不跟這個膽大

妄為、又過度聰明的小女孩計較。

  “哼!治得了我唐心?別傻了,那种人不是已經埋進土里,就是還沒出生。”她有些驕傲地說

道,言下之意是世界上還沒人有能奈她如何。

  一旁的杜丰臣勾著嘴角冷笑,拎起唐心就往外走,一邊還在喃喃自語:“真有趣,還沒有遇

見我老婆前,我也說過這种話。小惡魔啊,總會有人治得了你的,到時候我一定要去親吻他的腳,

感謝他為世人除害。”

  一行人走出破舊的屋子,完全遺忘了里面昏迷不醒的男人們。





I GR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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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倆的友誼 *.已被時間沖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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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朋友間,.. 太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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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原來我跟你的友誼,, 間接中____+ 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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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那...... 究竟是誰的錯??﹏`滿腦都是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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